孔子文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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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研究院是经国务院(国办函〔1996〕66号)批准设立的儒学研究专门机构,副厅级建制。孔子研究院的建设发展,历来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关心和重视。2013年11月26日,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孔子研究院,发出大力弘扬中华     [ 更多 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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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家风刍议
发布日期: 2022-01-20 浏览次数:147 来源:孔子文化季刊 作者:陈晓霞

家庭是社会最基本的细胞,是最重要、最核心的社会组织,也是人们重要的精神家园。家庭文化是家庭价值观念及行为形态的总和,是构成家庭与两性团体生活的思想与行为形态,是社会文化体系的重要一部分。历代圣人对尧舜以来优良家学、家教、家风的传承、弘扬与创新发展,形成了邹鲁一带的圣人家风。历史实践证明,圣人家风的传承发展对社会道德教化影响深远。

 

一、姬姓家风

 

虞舜首倡父义、母慈、兄友、弟恭、子孝“五教”,以孝悌治家为风尚。泰伯、周文王、周公几代人培育了敬天、仁爱、让国、勤俭、执中等姬姓家风。其中,周公诫子最能体现出姬姓家风的特色。周公诫子就是周公对其子伯禽的教导和训诫。“成王封伯禽于鲁。周公诫子曰:‘往矣,子无以鲁国骄士。吾,文王之子,武王之弟,成王之叔父也,又相天子,吾于天下亦不轻矣。然一沐三握发,一饭三吐哺,犹恐失天下之士。吾闻,德行宽裕,守之以恭者,荣;土地广大,守之以俭者,安;禄位尊盛,守之以卑者,贵;人众兵强,守之以畏者,胜;聪明睿智,守之以愚者,哲;博闻强记,守之以浅者,智。夫此六者,皆谦德也。夫贵为天子,富有四海,由此德也。不谦而失天下,亡其身者,桀、纣是也。可不慎欤。’”(《韩诗外传》卷三)周成王将鲁地封给周公,周公让其儿子伯禽前去治理。在伯禽前去鲁地之前周公告诫他说,去了以后,不要因为受封于鲁国(有了国土)就怠慢、轻视人才。周公是文王的儿子、武王的弟弟、成王的叔叔,又身兼辅助天子的重任,在天下的地位也不能算轻贱的了。可是,他还(常常)洗一次头发,要多次停下来,握着自己已散的头发,接待宾客。吃一顿饭,要多次停下来,接待宾客,还唯恐(因怠慢)失去人才。周公听说,用恭敬的态度来保有宽以待人的品行,就会得到荣耀;用节俭来保有广大的土地,必定会有安定;用卑谦来保有显赫的官职,这就是高贵;用警备之心来保有人口众多,兵强马壮,就意味着胜利;用愚笨来保有聪明睿智,就是明智;用浅陋来保有渊博,也是一种聪明。这六点都是谦虚谨慎的美德。贵为君王,之所以拥有天下,是因为遵从了这些品德。不谦虚谨慎不仅会失去天下,而且会导致自己亡身,桀纣就是这样的下场。伯禽(你)能不谦虚谨慎吗?周公用自己的经历和亲身感悟对儿子伯禽传授家风,希望他在施政的过程中,能传承好姬姓家风。

姬姓家风还体现在《尚书·康诰》之中。在周成王讨伐管叔、蔡叔之后,以殷余民封给康叔。在康叔上任之前,周公对他进行了训诫,训辞即为《尚书·康诰》“呜呼!封,汝念哉!今民将在祗遹乃文考,绍闻衣德言。往敷求于殷先哲王用保乂民,汝丕远惟商耇成人宅心知训。别求闻由古先哲王用康保民。弘于天,若德裕,乃身不废在王命!”(《十三经古注·尚书》,中华书局,2014 年版)周公告诫康叔说,现在殷民将观察你恭敬地追随文王,你要努力听取殷人的好意见。你去殷地,要遍求殷代圣明先王用来保养百姓的方法,你还要深长思考殷商长者揣度民心的明智教导。另外,你还要探求古时圣明帝王安保百姓的遗训。要比天还宏大,用和顺的美德指导自己,不停地去完成王命!“恫瘝乃身,敬哉!天畏棐忱;民情大可见,小人难保。往尽乃心,无康好逸豫,乃其乂民。我闻曰:‘怨不在大,亦不在小;惠不惠,懋不懋。’王曰:‘呜呼!封,敬明乃罚。人有小罪,非眚乃惟终,自作不典;式尔,有厥罪小,乃不可不杀。乃有大罪,非终,乃惟眚灾适尔,既道极厥辜,时乃不可杀。’”(《十三经古注·尚书》)周公告诫康叔说,治理国家应当苦身劳形,要谨慎啊!上天辅助诚信的人,民情大致可以看出,百姓难于安定。你去殷地要尽你的心意,不要苟安贪图逸乐,才会治理好百姓。民怨不在于大,也不在于小。要使不顺从的顺从,不努力的努力。你这个年轻人,你的职责就是宽大对待王家所接受保护的殷民,也是辅佐王家确定天命,革新殷民。“元恶大憝,矧惟不孝不友。子弗祗服厥父事,大伤厥考心;于父不能字厥子,乃疾厥子。于弟弗念天显,乃弗克恭厥兄;兄亦不念鞠子哀,大不友于弟。惟吊兹,不于我政人得罪,天惟与我民彝大泯乱,曰:‘乃其速由文王作罚,刑兹无赦。不率大戛,矧惟外庶子训人。惟厥正人,越小臣诸节。乃别播敷,造民大誉,弗念弗庸,瘝厥君,时乃引恶,惟朕憝。’”(《十三经古注·尚书》)周公告诫康叔说,首恶招人大怨,也有些是不孝顺不友爱的。儿子不认真治理他父亲的事,大伤他父亲的心;父亲不能爱怜他的儿子,反而厌恶儿子;弟弟不顾天伦,不尊敬他的哥哥;哥哥也不顾念其弟的痛苦,对弟弟极不友爱。父子兄弟之间竟然到了这种地步,不由行政人员去惩罚他们,上帝赋予老百姓的常法就会大混乱。周公说,就要赶快使用文王制定的刑罚,惩罚这些人,不要赦免。由此可见,姬姓家风不仅是中国家风的典型代表,也是家庭文化的源头活水。

 

二、好学家风

 

《礼记·大学》集中体现了圣人的好学家风:“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。知止而后有定,定而后能静,静而后能安,安而后能虑,虑而后能得。物有本末,事有终始。知所先后,则近道矣。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,先治其国;欲治其国者,先齐其家;欲齐其家者,先修其身;欲修其身者,先正其心;欲正其心者,先诚其意;欲诚其意者,先致其知,致知在格物。物格而后知至,知至而后意诚,意诚而后心正,心正而后身修,身修而后家齐,家齐而后国治,国治而后天下平。自天子以至于庶人,壹是皆以修身为本。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。其所厚者薄,而其所薄者厚,未之有也。”(《十三经古注·礼记》,中华书局,2014年版)大学的宗旨在于弘扬光明正大的品德,在于使人弃旧图新,在于使人达到最完善的境界。知道应达到的境界才能够志向坚定;志向坚定才能够镇静不躁;镇静不躁才能够心安理得;心安理得才能够思虑周详;思虑周详才能够有所收获。每样东西都有根本有枝末,每件事情都有开始有终结。明白了这本末始终的道理,就接近事物发展的规律了。古代那些要想在天下弘扬光明正大品德的人,先要治理好自己的国家;要想治理好自己的国家,先要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;要想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,先要修养自身的品性;要想修养自身的品性,先要端正自己的心思;要想端正自己的心思,先要使自己的意念真诚;要想使自己的意念真诚,先要使自己获得知识;获得知识的途径在于认识、研究万事万物。通过对万事万物的认识、研究后才能获得知识;获得知识后意念才能真诚;意念真诚后心思才能端正;心思端正后才能修养品性;品性修养后才能管理好家庭和家族;管理好家庭和家族后才能治理好国家;治理好国家后天下才能太平。上自国家帝王,下至平民百姓,人人都要以修养品性为根本。若这个根本被扰乱了,家庭、家族、国家、天下要治理好是不可能的。不分轻重缓急,本末倒置却想做好事情,这也同样是不可能的!由此可见,好学的重要性可见一斑。“所谓致知在格物者,言欲致吾之知,在其物而穷其理也。盖心之灵莫不有知,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,唯于理有未穷,故其知有不尽也,是以《大学》始教,必使学者即凡于天下之物,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,以求至乎其极。至于用力之久,而一旦豁然贯通焉,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,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。此谓物格,此谓知之至也。”(《十三经古注·礼记》)获得知识的途径在于认识、研究万事万物,要想获得知识,就必须接触事物而彻底研究它的原理。人的心灵都具有认识能力,而天下万事万物都总有一定的原理,只不过因为这些原理还没有被彻底认识,所以使知识显得很有局限。因此,《大学》一开始就教学习者接触天下万事万物,用自己已有的知识去进一步探究,以彻底认识万事万物的原理。经过长期用功,总有一天会豁然贯通。到那时,万事万物的里外巨细都被认识得清清楚楚,而自己内心的一切认识能力都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,再也没有蔽塞。这就叫万事万物被认识、研究了,这就叫知识达到顶点了。这就是格物致知,是好学的真谛。“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,身有所忿懥,则不得其正,有所恐惧,则不得其正,有所好乐,则不得其正,有所忧患,则不得其正。心不在焉,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,食而不知其味。此谓修身在正其心。”(《十三经古注·礼记》)之所以说修养自身的品性要先端正自己的心思,是因为心有愤怒就不能够端正;心有恐惧就不能够端正;心有喜好就不能够端正;心有忧虑就不能够端正。心思不端正就像心不在自己身上一样:虽然在看,但却像没有看见一样;虽然在听,但却像没有听见一样;虽然在吃东西,但却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所以说,要修养自身的品性必须要先端正自己的心思。好学本质在于修身,而修身之要在于正身。“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,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,之其所贱恶而辟焉,之其所畏敬而辟焉,之其所哀矜而辟焉,之其所敖惰而辟焉。故好而知其恶,恶而知其美者,天下鲜矣。故谚有之曰:‘人莫知其子之恶,莫知其苗之硕。’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。(《十三经古注·礼记》)之所以说管理好家庭和家族要先修养自身,是因为人们对于自己亲爱的人会有偏爱;对于自己厌恶的人会有偏恨;对于自己敬畏的人会有偏向;对于自己同情的人会有偏心;对于自己轻视的人会有偏见。因此,很少有人能喜爱某人又看到那人的缺点,厌恶某人又看到那人的优点。所以有谚语说,人都不知道自己孩子的坏,人都不满足自己庄稼的好,这就是不修养自身就不能管理好家庭和家族的道理。好学家风既体现了圣人好学探求的精神,也体现了圣人是通过好学修身,提升自身的素养,其目的在于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。

 

三、诗礼家风

 

诗礼家风,又称孔氏家风。春秋时期,邹鲁一带的家风以好学、知礼为特点,成为当时远近各地“闻其风而悦之”的家风典范。孔母是母教的典范,这位伟大的母亲独自承担起对孔子家教的重任,其母仪千古的风范令人赞叹不已。孔子仰承母教而成长,成家生子以后,对慈母的家教有着强烈、深刻、鲜活的记忆,将慈母的家教发扬光大于门庭之内,再结合他们的家教理念而予以创新发展,这就形成了孔氏家风。孔子“庭训”的典故是孔氏家风的真实写照。曲阜孔庙东路有一处建筑,名为诗礼堂,其原址就在孔子故宅的范围内。“诗礼堂”源于《论语·季氏》篇孔子与儿子孔鲤的一段对话。孔子居家时,独自一人站在庭中,儿子孔鲤从其身旁走过,孔子叫住儿子,问:学《诗》了没有?儿子回答:没有。孔子接着指教:不学《诗》,就不会谈吐优雅地讲话。于是儿子回去学《诗》。隔了几天,同样的情景再次出现,孔子又教导儿子学礼,说:不学礼,就无法立足于社会。于是儿子回去学礼。孔子教导儿子学《诗》、学礼的家教举动,感动了弟子陈亢。陈亢原以为孔鲤毕竟是孔子的儿子,会有一些私下授受,真相却是孔子对弟子和儿子一视同仁、平等对待,孔鲤和其他弟子完全一样,并没有多学些什么。这就是中国有代表性的家风即诗礼家风的出处,孔子的家教本质上就是诗礼家风,被世代发扬传承,历两千五百余年而不衰。

 

四、复圣家风

 

复圣家风又称颜氏家风。颜子和他的父亲颜路同是孔门弟子,父子二人共同培育了颜氏家风,而颜子的贡献尤大。颜子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,修德、讲学堪称孔门楷模。孔门四科(德行、言语、政事、文学)以德行居首,颜子名列德行第一。颜子秉承师教,克己复礼,真正做到了非礼勿视、非礼勿听、非礼勿言、非礼勿动。颜子知学、好学、乐学,不会因为生活穷困而失去学习的乐趣,连孔子都承认颜子好学超过了自己。修德、好学、守礼是颜子为人的三大特点,也是颜子奠定的颜氏家风的三个支撑点。颜子三十五世孙颜之推著《颜氏家训》,颜之推(531—约 591),字介,原籍琅琊临沂(今山东临沂北),先世随东晋渡江,寓居建康。颜之推是南北朝时期我国著名思想家、教育家、诗人、文学家。《颜氏家训》是颜之推的传世代表作,是告诫颜氏子孙的著作,是中国传统社会的典范教材,阐述了立身治家的方法,强调教育体系应与儒学为核心,注重对孩子的早期教育,将修德、好学、守礼的精神纳入颜氏家训,使其世代相传,到明清时期就变成了复圣家风的内核,被后人誉为家教典范,影响很大。

 

五、耕读家风

 

耕读家风又称曾氏家风。曾子的情况和颜子类似,也是父子同在孔门受教。父子二人共同开创的曾氏家风,以孝悌、修身、耕读为其三大特征。曾子以孝著称,司马迁在《史记·仲尼弟子列传》中说孔子以为曾参“能通孝道,故授之业,作《孝经》”,曾子是孔门孝道的主要传承者和发扬者。曾子重视修身,善于反省,以“吾日三省吾身”为其修身法门。“曾子耘瓜,误斩其根,曾晳怒,建大杖以击其背,曾子仆地而不知人久之。有顷乃苏,欣然而起,进于曾晳曰:‘向也参得罪于大人,大人用力教参,得无疾乎?’退而就房,援琴而歌,欲令曾晳而闻之,知其体康也。”(《孔子家语·六本第十五》)曾子从小就很孝敬父母,以其孝行而著称乡里。一天,曾参与父亲曾晳一同在瓜地里劳作,曾参稍不留神,斩断了瓜苗的根,曾晳看到孩子不知爱惜物力,做事不谨慎,举起手上的大杖就向曾参的背部打去。曾参见父亲因自己做错事而生气,心里很惭愧,也不逃避,就跪在地上受罚,可身体承受不住,便晕倒在地,不省人事,过了很久才慢慢苏醒过来。曾参刚睁开眼睛,就想到了父亲。为让父亲安心,他欢欢喜喜地爬了起来,整理好衣冠,恭恭敬敬地走到父亲面前行礼并问父亲道:“父亲大人,刚才孩儿犯了大错,使得父亲费了很大的力气来教育我,不知您的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?”曾子回到家里,拉起琴弦唱起歌,想要让曾晳听到,知道他身体健康无恙。这则流传甚久的曾氏父子瓜田除草的传说故事,除了说明曾子对父亲的孝敬之外,还说明曾子与父亲务农为生,曾家过的是晴耕雨读的生活。后世人们津津乐道的耕读家风,或许就创始于曾氏父子。

 

六、孟氏家风

 

孟母是中国历史上母教的典范,这位伟大的母亲独自承担起对孟子家教的重任,上承邹鲁家教优良传统,下启孔、颜、曾、孟四氏家风,其母仪千古的风范令人赞叹不已。孟子仰承母教而成长,成家生子以后,对慈母的家教有着强烈、深刻、鲜活的记忆,将慈母的家教发扬光大于门庭之内,再结合他们的家教理念而予以创新发展,这就形成了孟氏家风。孟子是浸润在母教的阳光雨露中成长起来的。孟母教子有方,留下了“三迁择邻”“断机教子”等传颂后世、脍炙人口的故事,被称为“母教一人”。孟子的母亲不像孔子的母亲那样三十几岁就早早过世,而是活到了八十多岁。孟子成年后,母亲也仍然能够对孟子的日常生活给予指导。孟子的思想理念以及他所开创的孟氏家风,无疑深受母亲的影响。孟子主张人的一生应该进“礼门”,走“义路”,居“仁宅”,培养浩然之气,拥有“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”的大丈夫气概。这是孟子开创的孟氏家风的基本内涵,千百年来一直为中国家庭所传承。

周公、孔子、颜子、曾子、孟子培育的圣人家风,不以富与贵的家境为基础,不是高不可攀,而是来自普通家庭,又回归千家万户。像孔子、孟子这样幼年时孤儿寡母的单亲家庭,不管生活多么艰难困苦,只要拥有良好的家教和家风,就有机会“下学而上达”“出类而拔萃”,成为社会上有用的优秀人才。待到孔子、孟子成贤成圣,光大门楣,他们的家风就直接转换成了圣人家风。周公及孔、颜、曾、孟四氏创立的圣人家风,由家学、家教而形成,极高明而道中庸,具有领性和示范性的特点。就其极高明而言,周公、孔子、颜子、曾子、孟子奠定的家风,形成了家学、家教、家风的完整序列,家风以家教为基础,家教以家学为根底,成为后世孔、颜、曾、孟四氏后裔以及历朝历代名门望族效法的家风范式。就道中庸而言,家风必由家教而形成,家教却不必来自家学。在传统社会,不少父母有着严厉的家教,不但知道课子读书,而且教育子女即使不识一字,也必须堂堂正正做人。这种缺少家学环节,仅仅由家教而形成的家风,其实正是孔子、颜子、曾子、孟子早年家庭情景的真实写照。孔母、孟母、颜父、曾父无家学,有家教,这说明绝大多数家庭可以“见贤思齐”,向孔、颜、曾、孟四氏家风看齐。

 

原载:《孔子文化》季刊第45期
作者:陈晓霞,孔子研究院副院长